第2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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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這一切，像極虛幻的夢境。
仿若天光大降的那瞬，周旁的所有雜音都被迫按下暫停鍵。徜徉徘徊的，似乎僅僅是他們微促難止的呼吸，綿密繚繞。
下一秒，聲控燈暗下。
黯淡光線的收攏，慕甄微不可察地顫了眼睫。不動聲色的隱忍，她的情緒快要壓制到臨界的最低點。
秦宴禮的話響在耳邊。
明明暧昧，卻意外地激中她紛亂的思緒。
如果是照現在的發展，那他算是對她好的人吧。
可那些備忘錄上為什麽沒有出現過秦宴禮的名字，甚至是丁點相關的詞都沒有
慕甄被秦宴禮抱在懷裏，她的手低垂在兩側，指尖微蜷，不知不覺便成了虛虛握緊的狀態。
這一次，連她自己都清楚，她在緊張。
這期間，誰都沒再出聲。
趨於沈靜的環境，耳邊風聲合著夜間的犬吠，忽近忽遠，此起彼伏。
慕甄屏息凝神地感受著頸間燙下的絲縷熱度，難以紓解地吸了口氣。她在秦宴禮面前，屢屢的挫敗，像極了新手。
她沒答他的話，反是蓄起勇氣，擡手推他，硬著頭皮說: “你認錯人了。”
這次，秦宴禮給她的回答，是整個人低垂在她肩上。
他的眉眼，鼻尖，雙唇似乎再近一點就要落到她的肩上。咫尺之近的距離，他的耳骨擦過她的，釀出了別有的繾綣。
慕甄僵住了身子，就此沒敢再發出任何動靜。
她雖然高挑，纖瘦的身材在秦宴禮高大的身影下卻逐漸變得不堪一擊，他禁錮用了力道，不同以往地把她抱得滿懷。
撲通，撲通。
倏然間，連心跳都像是失了分寸。
一道一道驟亂後打在她心房上的節拍，引著心臟開始加快，開始次次碰壁而歸，不給她更多克制的機會。
很快，風聲淡了，犬吠止了。
秦宴禮漫不經意地擡手，碰上她常年用頭發遮住，少人所知的後頸胎記處，低淡道: “我的慕甄後頸有疤。”
“如果我認錯了，”他說， “那你為什麽會有”
慕甄沒想到秦宴禮連這個都知道。
她一時震驚，方才那點低落被沖散後，除了下意識地避開他手，再沒其他迅速給出的答案。
秦宴禮見她逃，便不想逼她。
他想給她消化的時間，也就點到為止。
聲控辨聲亮起的那秒，他重新輕力扣住她的後頸，微微俯下前身，逆著光低沈視線到與她齊平的高度。
隨之托出的話，是他最後給出的緩和: “明天下午，不見不散。”
慕甄依舊只字未言，但慌亂的眼神已然出賣了她。
如果秦宴禮現在是在設圈套的話，那她該恭喜他，心底分毫不差的悸動告訴她，她確確實實上鉤了。
他們之間有太多道理所難解釋的情況。
可這年頭總講一個道理，不是假話。
——姜太公釣魚，願者上鉤。
所以，她最終還是上了他放下的鉤子。
*
秦宴禮離開後，慕甄轉身就往家裏跑。她“嘭”的一下重重關上門，都沒能抑制住滿心的惶然。
她剛剛答應了他什麽
她說明天要赴他的約，陪他一個下午嗎
慕甄實在難以置信，這居然會是她做出來的決定。
她就這麽雙手掌心壓在腰間，後背緊緊貼合著冷涼的門板，局促地低頭望著自己毛絨拖鞋的鞋尖。
她的腳趾在繃緊，心跳依舊沒有一點放緩的意思。
這是第一次，她第一次在某個男人的極度靠近後還能不嫌惡，不推拒，甚至所有繁雜的思緒都能在頃刻間被清空，獨留秦宴禮的模樣。
男人渾然天成的倨傲矜貴，舉手投足的恣意風發，融合在剛剛那幾分幾秒的極致溫柔裏。
像極火紅深刻的烙印，鍍在她的腦海裏，不由分說便能占據一席之地。
所以慕甄失神了。
好久之後，再不能控制地，她的笑從微挑的眉眼間跑了出來。
*
隔天上午，慕甄有拍攝的工作。
因為許知潼那邊講好的換選模特，所以程蔚意外拿到了這次的名額。
然而，從上次不歡而散之後，慕甄沒再見過程蔚。她可以做到公私分明，年紀比她小的程蔚卻未必可以。
他連場面的和諧都不想裝，全程冷臉故意的表現，算是很不配合。
連一向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許知潼都感覺到了攝影棚裏那點焦灼的氣氛。
趁著中場休息，許知潼敲響了慕甄休息室的門。她拿著兩杯咖啡，一是想給彼此提提神，二是想抽個時間和慕甄好好聊聊。
慕甄知道程蔚肚子裏還有氣。
小夥子年輕氣盛，沒這麽容易自我消化那點情緒，自然會在再見到她的時候撒氣。
這點慕甄早有預料。
但工作終歸是工作，他們現在是合作方，做好工作是必要，不拖累團隊是本分。她不想他把私人情緒帶到工作上。
但程蔚顯然和她多一句都生嫌。
慕甄一個人坐在椅子上，心煩之餘，總感覺少了點什麽。
她落手伸進口袋，一下子就從口袋中掏出包煙，這件風衣還是她秋天穿的。因為攝影棚溫度高，所以她工作時習慣會穿。
上回還沒抽掉卻找不到的煙，原來是在這件衣服的口袋裏。
慕甄怔了幾秒，笑了笑。
可就在打火機火石擦過燃起的光火快要煦到煙上時，旁邊突然伸來的手，利落地將煙從她唇間取走。
整支煙隨即被放在臺上紙杯裏。
許知潼以咖啡取代煙，遞到慕甄面前， “喝點”這話說得輕飄，純粹輕松的語氣，很有親切感。
慕甄隨意地靠在椅背上，擡眼看是許知潼，眉間充斥的煩郁很快消散。
她接過那杯咖啡，單手拉開了易拉罐，和她碰了杯後，笑說: “怎麽過來了不休息”
許知潼趁這時間來找她，能有什麽事
之前兩人的談話，其實不止於起初的低沈，更多的是後來許知潼額外托出的情況。
即便許知潼知道慕甄沒能恢覆記憶，身為藝人的她得處處當心，她還是信任地沒想瞞她，告知自己和顧行帆的那點關系。
慕甄本不就是多事的人。
所以一定程度上，她們兩個人反倒走到了共通處。
現在，許知潼沒給鋪墊，直白地說: “我一會和程蔚好好談談，要是能成功，你幫我個忙行不行”
慕甄覺得這話挺有意思， “想我幫什麽忙”
許知潼直截了當: “外面那個男人是你的朋友，你一會幫我幫他轟走，行嗎”
慕甄順著許知潼手指的方向朝窗外看去，外邊一輛銀灰色的拉風跑車在刺眼明光下停了好久。
那是顧行帆的車。
來來往往的工作人員多少都有看八卦的心思。
許知潼真是頭都大了。
慕甄靜了幾秒，驀然勾唇笑了。
她是想幫她，但玩笑話裏還是有幾分隔岸觀火的心態: “看來我一會得加快拍的速度，不然這大少爺等到脾氣上來，砸我場子可怎麽辦”
許知潼想都沒想就說: “他敢。”
慕甄挑眉，話中多了幾分值得深究的意味: “還說自己對他沒感情了，回不去”
“……”許知潼被她這話一噎。
慕甄笑說: “你這典型的言行不一，我說你什麽好”
這走向怎麽和許知潼設想的方向越發的偏了
她只覺不對地擺手，撇清關系地說: “好馬不吃回頭草，我和他說清楚了。他現在有本事，我也不可能被他牽著鼻子走。誰知道他理解能力有問題”
“所以啊——”慕甄想到秦宴禮昨晚落在她桌上的兩張電影票，一看這票就出自顧行帆的手，是他挑的風格。
想到這，慕甄還有意賣關子說: “他是不是約你去看今天下午的電影啊”
“……”許知潼差點脫口而出一句“你怎麽知道”。
還好她忍住了，不然真丟臉丟大發了。
慕甄對顧行帆那點招可是清楚的很。
她翹唇笑了笑，把袋子裏那兩張電影票摸出來，遞到許知潼面前。
“不是讓你吃回頭草的意思。”她朝窗外揚了下下巴， “就是給你個機會，去看看，現在究竟是誰被牽著鼻子走”
*
所謂合作共贏，這點無論是五年前的學習小組競賽，還是在五年後的感情博弈上，慕甄和許知潼的配合都是最好的。
盡管，慕甄還沒弄清她第一眼就挑中許知潼的緣由是什麽。
但慕甄給出電影票，許知潼就幫她解決程蔚那邊的不配合。
關於電影票，其實秦宴禮從一開始就沒想要用那兩張電影票。
他知道慕甄不喜歡看電影，所以當然不會選擇這種方式去靠近。
那兩張電影票，是他特意留給她的。
他知道，慕甄會處理好。
而按照既定約好的時間，結束拍攝後，慕甄去了秦宴禮定好位置的攀巖館。地點是慕甄定的，她說想去，他就定了。
慕甄到的時候，秦宴禮已經到了。
他今天穿了身純黑的運動裝，筆挺的身型，精神氣都是出挑。他背對著入口坐在休息區，有賞心悅目的背影。
來往的女人總有落在他身上，舍不得挪走的目光。
慕甄很不適這種眼神，卻也冷不丁想到昨晚兩個人的親密靠近。
不由自已的緊張再生，她呼吸壓低的同時，連帶著走的步伐都放輕不少。
秦宴禮明明感知敏銳，餘光也已然掃到正在靠近的慕甄。
似有若無地，他唇角勾出寡淡的一抹笑，動作上卻沒有任何的變化。
直到慕甄靠近到離他幾步之近。
她心裏底氣不足，還想“報覆”地嚇他。
緊接著那一句根本沒半點抱歉的“不好意思啊，來晚——”還沒來得及說完，秦宴禮搭在椅子扶手上的手就先一步地擡起。
越過滾滾灼熱的空氣，他扣住了她的手，穩準的十指交扣。
溫熱指腹間淡淡的摩挲。
慕甄意料之外，楞在原地。
他擡頭，目光拋在她眸中。
而她很不爭氣地，心跳再度砰砰加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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黯淡光線的收攏，慕甄微不可察地顫了眼睫。不動聲色的隱忍，她的情緒快要壓制到臨界的最低點。
秦宴禮的話響在耳邊。
明明暧昧，卻意外地激中她紛亂的思緒。
如果是照現在的發展，那他算是對她好的人吧。
可那些備忘錄上為什麽沒有出現過秦宴禮的名字，甚至是丁點相關的詞都沒有
慕甄被秦宴禮抱在懷裏，她的手低垂在兩側，指尖微蜷，不知不覺便成了虛虛握緊的狀態。
這一次，連她自己都清楚，她在緊張。
這期間，誰都沒再出聲。
趨於沈靜的環境，耳邊風聲合著夜間的犬吠，忽近忽遠，此起彼伏。
慕甄屏息凝神地感受著頸間燙下的絲縷熱度，難以紓解地吸了口氣。她在秦宴禮面前，屢屢的挫敗，像極了新手。
她沒答他的話，反是蓄起勇氣，擡手推他，硬著頭皮說: “你認錯人了。”
這次，秦宴禮給她的回答，是整個人低垂在她肩上。
他的眉眼，鼻尖，雙唇似乎再近一點就要落到她的肩上。咫尺之近的距離，他的耳骨擦過她的，釀出了別有的繾綣。
慕甄僵住了身子，就此沒敢再發出任何動靜。
她雖然高挑，纖瘦的身材在秦宴禮高大的身影下卻逐漸變得不堪一擊，他禁錮用了力道，不同以往地把她抱得滿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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倏然間，連心跳都像是失了分寸。
一道一道驟亂後打在她心房上的節拍，引著心臟開始加快，開始次次碰壁而歸，不給她更多克制的機會。
很快，風聲淡了，犬吠止了。
秦宴禮漫不經意地擡手，碰上她常年用頭發遮住，少人所知的後頸胎記處，低淡道: “我的慕甄後頸有疤。”
“如果我認錯了，”他說， “那你為什麽會有”
慕甄沒想到秦宴禮連這個都知道。
她一時震驚，方才那點低落被沖散後，除了下意識地避開他手，再沒其他迅速給出的答案。
秦宴禮見她逃，便不想逼她。
他想給她消化的時間，也就點到為止。
聲控辨聲亮起的那秒，他重新輕力扣住她的後頸，微微俯下前身，逆著光低沈視線到與她齊平的高度。
隨之托出的話，是他最後給出的緩和: “明天下午，不見不散。”
慕甄依舊只字未言，但慌亂的眼神已然出賣了她。
如果秦宴禮現在是在設圈套的話，那她該恭喜他，心底分毫不差的悸動告訴她，她確確實實上鉤了。
他們之間有太多道理所難解釋的情況。
可這年頭總講一個道理，不是假話。
——姜太公釣魚，願者上鉤。
所以，她最終還是上了他放下的鉤子。
*
秦宴禮離開後，慕甄轉身就往家裏跑。她“嘭”的一下重重關上門，都沒能抑制住滿心的惶然。
她剛剛答應了他什麽
她說明天要赴他的約，陪他一個下午嗎
慕甄實在難以置信，這居然會是她做出來的決定。
她就這麽雙手掌心壓在腰間，後背緊緊貼合著冷涼的門板，局促地低頭望著自己毛絨拖鞋的鞋尖。
她的腳趾在繃緊，心跳依舊沒有一點放緩的意思。
這是第一次，她第一次在某個男人的極度靠近後還能不嫌惡，不推拒，甚至所有繁雜的思緒都能在頃刻間被清空，獨留秦宴禮的模樣。
男人渾然天成的倨傲矜貴，舉手投足的恣意風發，融合在剛剛那幾分幾秒的極致溫柔裏。
像極火紅深刻的烙印，鍍在她的腦海裏，不由分說便能占據一席之地。
所以慕甄失神了。
好久之後，再不能控制地，她的笑從微挑的眉眼間跑了出來。
*
隔天上午，慕甄有拍攝的工作。
因為許知潼那邊講好的換選模特，所以程蔚意外拿到了這次的名額。
然而，從上次不歡而散之後，慕甄沒再見過程蔚。她可以做到公私分明，年紀比她小的程蔚卻未必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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連一向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許知潼都感覺到了攝影棚裏那點焦灼的氣氛。
趁著中場休息，許知潼敲響了慕甄休息室的門。她拿著兩杯咖啡，一是想給彼此提提神，二是想抽個時間和慕甄好好聊聊。
慕甄知道程蔚肚子裏還有氣。
小夥子年輕氣盛，沒這麽容易自我消化那點情緒，自然會在再見到她的時候撒氣。
這點慕甄早有預料。
但工作終歸是工作，他們現在是合作方，做好工作是必要，不拖累團隊是本分。她不想他把私人情緒帶到工作上。
但程蔚顯然和她多一句都生嫌。
慕甄一個人坐在椅子上，心煩之餘，總感覺少了點什麽。
她落手伸進口袋，一下子就從口袋中掏出包煙，這件風衣還是她秋天穿的。因為攝影棚溫度高，所以她工作時習慣會穿。
上回還沒抽掉卻找不到的煙，原來是在這件衣服的口袋裏。
慕甄怔了幾秒，笑了笑。
可就在打火機火石擦過燃起的光火快要煦到煙上時，旁邊突然伸來的手，利落地將煙從她唇間取走。
整支煙隨即被放在臺上紙杯裏。
許知潼以咖啡取代煙，遞到慕甄面前， “喝點”這話說得輕飄，純粹輕松的語氣，很有親切感。
慕甄隨意地靠在椅背上，擡眼看是許知潼，眉間充斥的煩郁很快消散。
她接過那杯咖啡，單手拉開了易拉罐，和她碰了杯後，笑說: “怎麽過來了不休息”
許知潼趁這時間來找她，能有什麽事
之前兩人的談話，其實不止於起初的低沈，更多的是後來許知潼額外托出的情況。
即便許知潼知道慕甄沒能恢覆記憶，身為藝人的她得處處當心，她還是信任地沒想瞞她，告知自己和顧行帆的那點關系。
慕甄本不就是多事的人。
所以一定程度上，她們兩個人反倒走到了共通處。
現在，許知潼沒給鋪墊，直白地說: “我一會和程蔚好好談談，要是能成功，你幫我個忙行不行”
慕甄覺得這話挺有意思， “想我幫什麽忙”
許知潼直截了當: “外面那個男人是你的朋友，你一會幫我幫他轟走，行嗎”
慕甄順著許知潼手指的方向朝窗外看去，外邊一輛銀灰色的拉風跑車在刺眼明光下停了好久。
那是顧行帆的車。
來來往往的工作人員多少都有看八卦的心思。
許知潼真是頭都大了。
慕甄靜了幾秒，驀然勾唇笑了。
她是想幫她，但玩笑話裏還是有幾分隔岸觀火的心態: “看來我一會得加快拍的速度，不然這大少爺等到脾氣上來，砸我場子可怎麽辦”
許知潼想都沒想就說: “他敢。”
慕甄挑眉，話中多了幾分值得深究的意味: “還說自己對他沒感情了，回不去”
“……”許知潼被她這話一噎。
慕甄笑說: “你這典型的言行不一，我說你什麽好”
這走向怎麽和許知潼設想的方向越發的偏了
她只覺不對地擺手，撇清關系地說: “好馬不吃回頭草，我和他說清楚了。他現在有本事，我也不可能被他牽著鼻子走。誰知道他理解能力有問題”
“所以啊——”慕甄想到秦宴禮昨晚落在她桌上的兩張電影票，一看這票就出自顧行帆的手，是他挑的風格。
想到這，慕甄還有意賣關子說: “他是不是約你去看今天下午的電影啊”
“……”許知潼差點脫口而出一句“你怎麽知道”。
還好她忍住了，不然真丟臉丟大發了。
慕甄對顧行帆那點招可是清楚的很。
她翹唇笑了笑，把袋子裏那兩張電影票摸出來，遞到許知潼面前。
“不是讓你吃回頭草的意思。”她朝窗外揚了下下巴， “就是給你個機會，去看看，現在究竟是誰被牽著鼻子走”
*
所謂合作共贏，這點無論是五年前的學習小組競賽，還是在五年後的感情博弈上，慕甄和許知潼的配合都是最好的。
盡管，慕甄還沒弄清她第一眼就挑中許知潼的緣由是什麽。
但慕甄給出電影票，許知潼就幫她解決程蔚那邊的不配合。
關於電影票，其實秦宴禮從一開始就沒想要用那兩張電影票。
他知道慕甄不喜歡看電影，所以當然不會選擇這種方式去靠近。
那兩張電影票，是他特意留給她的。
他知道，慕甄會處理好。
而按照既定約好的時間，結束拍攝後，慕甄去了秦宴禮定好位置的攀巖館。地點是慕甄定的，她說想去，他就定了。
慕甄到的時候，秦宴禮已經到了。
他今天穿了身純黑的運動裝，筆挺的身型，精神氣都是出挑。他背對著入口坐在休息區，有賞心悅目的背影。
來往的女人總有落在他身上，舍不得挪走的目光。
慕甄很不適這種眼神，卻也冷不丁想到昨晚兩個人的親密靠近。
不由自已的緊張再生，她呼吸壓低的同時，連帶著走的步伐都放輕不少。
秦宴禮明明感知敏銳，餘光也已然掃到正在靠近的慕甄。
似有若無地，他唇角勾出寡淡的一抹笑，動作上卻沒有任何的變化。
直到慕甄靠近到離他幾步之近。
她心裏底氣不足，還想“報覆”地嚇他。
緊接著那一句根本沒半點抱歉的“不好意思啊，來晚——”還沒來得及說完，秦宴禮搭在椅子扶手上的手就先一步地擡起。
越過滾滾灼熱的空氣，他扣住了她的手，穩準的十指交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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